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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文字和图来简单表达一下我心目中的元宇宙。从简单狭义的角度来讲，是从二维互联网到三维元宇宙，激活虚拟要素；而广义的角度来看，则是将真实世界映射三维元宇宙，并击穿时间轴。以下则是我用图片来展示的元宇宙。

元宇宙比 Web3 至少多了层面子（交互界面，而且是三维的），而面子又反过来定义里子（Web3）。Web3 的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中看过去是骨感的（确实只有一副骨架）。近年来的国际形势告诉我们，世界上并不存在非黑即白，更不存在绝对的去中心化；更何况去中心化的过程中，是否还需要考虑 Web2 时代“中心”的感受呢？但从数字经济角度而言，去中心化或中心化哪个结构更具有效率和效益上的优势，是一个值得实践、思考和研究的重要命题，前提是实践。

我是 2015 年下半年先进入 VR/AR 赛道做调研的，2016 年国庆节后从金融机构正式出来进入 VR/AR 领域参与创业与投资孵化的。那是一个甲方很难去想象 VR 能干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年代，而且我们又是选定了从 G 端和 B 端市场去切，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案例，真的是全靠几套 VR 设备、想象力、创意和几张嘴，那个时候更别提谁知道元宇宙。

到 2017 年底，经过 1 年多的跌打滚爬，我很明显地意识到，市场认知依然停留盲人摸象的阶段，只是在游戏、娱乐等 C 端应用可就太浪费了，而大部分习惯于 TMT 投融资逻辑的传统创业者和传统投资者仍处于认知持续固化的双螺旋中无法自拔。

如果把转型元宇宙比作爬山，那么我认为一共有三条山路直通山顶，一条叫 XR（含 VR/AR/MR），一条叫 AI，一条叫区块链；无论是元宇宙第一股 Roblox 还是扎克伯格把 facebook 改成 Meta，都是从 XR 这条路往上爬的，而且遥遥领先，虽然前者游戏向、后者社交向；所以对于 XR 这条路走上来的，转型元宇宙主要是思路和认知的打开，技术上无缝衔接。

从 2017 年开始，我就开始实践和提倡以虚拟现实和人工智能为主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融合应用于全行业全生命周期的降本增效、数字化转型，我还就新一代信息技术之间的关系做了个类人的比喻和模拟，详见下图。所以对我而言，“元宇宙”大大提高了我与“政、产、学、研、用、金、服”全赛道合作伙伴的沟通效率，“元宇宙”三个字自带流量终将大大加速新一代信息技术之间在千行百业中的落地融合发展。我选择转型元宇宙，更多的意味着简化和升级，亦是顺理成章和一气呵成的事。

今年是 2022 年，本科的话，零零后也就刚毕业，其他学校我还不太清楚，但这次我受邀在上财创业学院的匡时班开设的“元宇宙创新创业课”里带的 60 个学生中，确实遇到有深度参与元宇宙创业的研究生。在技术层面，近年来元宇宙应用层三大核心技术，XR、AI、区块链陆续进入高校课程体系，已经开始向社会输送相关的技术人才，随着国内外大厂竞相布局，元宇宙技术领域的就业也是比较火爆的。目前国内外元宇宙的发展尚未进入三大核心技术基于具体不同行业、场景的融合应用落地。另外就是元宇宙经济人才其实是最急缺的。

鲁迅先生的《故乡》中有这么一句话，“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对于零零后而言亦复如是，“世上本无元宇宙，干的人多了，也便成了元宇宙”。由于元宇宙升级了二维的传统互联网，为零零后提供了比传统线下社会制约更少、可能性更多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等广袤无际的空间。从传统大厂到上市公司和细分龙头，乃至初创期企业，零零后都将拥有更高自由度、更宽事业面和更长生命线的元宇宙创业就业机遇。零零后在元宇宙行业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受传统产业和社会发展过程中问题的体验、成见和困扰相对较少，但拥有更丰沛想象力的奇思妙想。

伴随着人类历史和商业发展的进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组织以应对不同历史时期的挑战。人们始终致力于探寻最经济高效的运作模式，期望在获取最大利润的同时兼顾分配公平。计算机与互联网技术的多次革命最终引爆了元宇宙，通过区块链技术的持续演化，让人们看到了 DAO（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d 简写，即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 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人们，什么是平等、公平、奉献以及共享成果。

华夏文化历史悠久，中文的“道”，最早见于甲骨文，本义为道路，并由道路之义可引申出抽象意义的方法、技艺、规律、学说、道义以及引导和开导等意义。道也特指道家、道教等。中国古代思想家、哲学家兼道家学派创始人老子在其《道德经》中写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是老子的宇宙生成论。而《论语·卫灵公》中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此道即指思想学说。典籍中还常以“有道”指政治清明的局面。

如果说国外正在以 DAO 形式将人类组织协作方式推向新的高度，那么中国的“道”则无疑承载了更加悠久的历史文化、更加深刻的思想底蕴以及更加包容的大同智慧！

传统公司作为传统市场经济下社会商业组织经济效率和效益最大化和中心化的产物，与 DAO 并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但绝对的中心化和绝对的去中心化都是伪命题，放眼寰宇，两者都是相辅相成的。

我个人主要从几个角度来看，首先是人的角度，相较于传统公司中心化“定时、定点、定员”的物理协同、集中力量办大事，DAO 对人的自律、自驱、自立和协调等综合能力要求比较高。其次是组织的角度，DAO 更像对具体事务的目标远景、分工分配等达成共识的高能级中小团体（我比喻为病菌或蚂蚁）；已验证的部分和案例来看，中小规模的协作经济效率和效益确实很高；但因为二维互联网时代推动了我们每个人的个体差异性进一步放大，大规模的共识并形成实质的行动和推动并没有出现；这一点上来看，巨型、大型的传统公司确实更适合面向基础设施层的投资、建设和运营，也实实在在地践行了慢就是快（我比喻为大象或鲸鱼）。就像纸媒并未被互联网替代一样，所有的病菌或蚂蚁与大象或鲸鱼都是整个生态的一部分。然后是国家（或社会）的角度，纵观国内与国外，从天下大同的愿景出发，我们不妨把 DAO 的精髓抽离出来，所以有了面对这个问题前三段的文字回答，我们也和上海财经大学联合发起了元宇宙经济社会创新研究，呼吁“政、产、学、研、用、金、服”全生态有识之士从经济共识出发向下推动技术共识，向上助力价值共识。下图仅做示意。

熟悉或新认识我的人听了我的介绍一般都会问我，你是如何实现从金融投资到科技行业跨行的。首先是十二年金融投资的履历给了我相对全面看待和研究各行业以及民生经济的底蕴，因为基本上从政府平台融资、地产全生命周期、国企央企、上市公司到产业基金都有涉及；其次是以投资人视角浸入式地走访和调研，在 2015 年底得出了一些疑问：为什么传统投资人和创业者都只看 To C？以我 To G 和 To B 的业务背景和新兴产业发展规律来看，为什么不从 To G、ToB 入手再到 To C？为什么主流机构只投硬件和基础设施，不怎么投除游戏、娱乐外的应用层？硬件和基础设施不是对应基础收益吗？谁会去买没有频道的电视机？谁会去买没有软件的电脑？老祖宗的“道法术器”咱们只投器？变现到底靠什么？为什么大部分人看行业都处于“盲人摸象”摸到啥是啥和人云亦云的状态？带着这些疑问恰恰是我认为的机会，我选择拥抱上财校友一起投身这个领域试水。

从 2015 年底至今，我的大部分问题都找到了答案，团队也逐渐摸出了水性，虽然也呛过不少水。下图是我的履历供参考。

从技术上来说，芯片、算法、设备、网络都可以归到基础层；从落地性来说，全市场的认知是基础层，这里又细分了三个认知层面需要形成共识：首先是技术共识，就是 XR、AI 和区块链各自的元宇宙站位；然后是经济共识，元宇宙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和演化的研究；最后是价值共识，我分为“人本元宇宙”和“行业元宇宙”，前者是从人的全生命周期和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出发，提出建设“以人为本”的元宇宙，后者是以产业链的全生命周期降本增效数字化转型为目标的元宇宙，因为最终用户都是每一位个人，所以两者是统一的。

据我观察，以区块链为核心的元宇宙技术共识应该仅限于链圈、海外币圈、Web3 圈和数藏圈。从全球范围来看，无论是资金规模还是涉及人员，依然非常小众。元宇宙技术共识远未达成，目前还处于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抢麦的阶段。这对行业发展短期来看弊大于利，但从中长期来看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经之路，最终必将有利于“大浪淘沙”的筛选和“久久为功”的沉淀。以华夏五千年历史为例，“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代确实也是存在的，若干年后，当我们回望今天这段历史，一定是极其精彩的。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VR 设备不能实现下沉，那进入元宇宙的门槛会不会很高？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反问的是“VR 设备不能实现下沉”是哪里得出的观点？然后第二个反问大部分人的问题是：你真的体验过最好的 VR 设备和适配的最优质的 VR 内容或应用吗？第三个问题是：如果没有，那这样的观点是否太草率和具有误导性？第四个问题是如何定义元宇宙的门槛？第五个问题是元宇宙门槛仅限于 VR 设备？

我看到的元宇宙门槛主要还是在认知，就是所谓的“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我们更不能将元宇宙的入口只定位在 VR 设备，我看的是泛沉浸式的各类终端。硬件再怎么迭代，优质元宇宙内容和应用有机会流芳百世。

2017 年，通过海外友人引荐，美国脑机接口公司 Kernel 的 CFO 来中国和我会谈时，我们达成一致，内容和软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未来。从目力所及的终局思维来看，所有硬件终将被脑机接口所替代。

政府投资和政府支持是两个概念，元宇宙产业中比较适合政府投资的主要还是在基础层和网络层，这里主要涉及公共基础设施、底层核心关键技术和相关安全问题；分析层、设备层以及面向千行百业呈离散式分布的应用层的投资主要还是应该靠市场本身。关于所提问题，我们不妨简单分两层来看这个问题，第一层是把政府视作用户本身，主要还是从降本增效这个角度出发会相对合适些。第二层是把政府视作 GP 或者 LP，主要还是从产业扶持和培育的角度出发。这两层不同层级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政府看法其实会有差异。纯粹从真正意义上的投资角度来看，元宇宙产业因为在技术、场景、应用和价值领域涉及面都极广，既赋能人类持续进化，又助力传统行业数字化转型，还是下一代互联网，有助于解决传统互联网无法很好解决的场景和应用，而在方向性上的引导和支持需要发挥政府的宏观政策指导作用。

过去七年来，中国元宇宙的状况我用餐饮业打个比方，绝大部分人关注的是燃气输送管道、各类高级厨房家电以及各种高超的厨艺技巧，而食材、供应食材的农民以及最终的菜品却被忽略了，让我想到那个“众筹火锅”的笑话。如果把燃气输送管道、各类高级厨房家电以及各种高超的厨艺技巧比作基础设施、硬件设备和关键核心技术的话，而食材、供应食材的农民以及最终的菜品才是家国社会的安身立命之本。元宇宙产业的商业经济链条远没有理顺，To G、To B 和 To C 循序渐进的落地路径走到 G 和大 B 就嘎然而止了，产业内企业拿了些补贴或投资，做了些展厅或展示，然后就很难有然后了。深入到小 B 和 C 端落地的投入产出还未能很好地匹配。核心问题都出在了关于元宇宙的共识。

我曾在 2021 年 9 月 2 日财富中文网 的《张一鸣重金砸开元宇宙大门》一文中提到“国外擅长对于未来的超前描述，技术发展环境看似开放，但对于不符合他们意识形态的事物并不包容，缺少软性和柔性的逻辑；而国内看似把自己包得很牢，但底层逻辑却是非常开放的。这里的逻辑是指根植在中国传统儒家、道家文化之中的阴阳平衡与包容。”

等投机者群魔乱舞产生的泡沫破裂后，只有当中国元宇宙在技术、经济和价值三大层次上政府主管部门以及相关从业人员达成初步共识后，中国元宇宙才有可能在东方哲学的庇荫下逐步走上以虚赋实、虚实融合的落地之路。如果把元宇宙三大核心技术比作是一个职业足球队的话，什么技术踢前锋，什么技术司职中场，什么技术巩固后防应该是分工明确的，不然就会出现业余足球队里人人都想踢前锋、没人愿意做门将的窘境。而执教、管理和运营这个足球队到底是技术派为主还是市场派为主抑或兼而有之，那就因实际落地“人、货、场”和利益分配机制的不同而各有千秋了。但毋庸置疑的是，元宇宙经济共识的达成对技术共识的达成将有一定的示范和引导效应。

海外元宇宙目前看来还是两路人马为主，一路是以 XR 技术主导，一路是以区块链技术主导。两路人马也意识到技术融合运用的重要性，所以互相之间也开始有些兼并收购和上下游合作的操作。三大核心技术在各自擅长的沉浸式、智慧化、去中心化领域的融合应用目前主要是以 C 端的游戏和社交娱乐为主。但各行业的元宇宙应用落地相对都比较扎实和务实，但未必去提元宇宙三个字。其中，区块链领域的“DAO”对加速创新创业的贡献从本质上来说，值得国内所有从事科技研发和创新创业管理的机构与个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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